大概是察觉出顾雅蔓眸底的悔意，蔡助理装模作样地问，“秦导，她行吗？”
秦书桓没有回答，而是绕到了顾雅蔓的前面，因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。
“今天方便下水吗？”
顾雅蔓想了想，才明白秦书桓问的是什么，也暗自感叹他的细心。
“嗯，方便。”顾雅蔓面色潮红，说不清是因为害羞，还是紧张。
“因为剧情需要，头发需要剪短一些。”
顾雅蔓错愕，还幽怨地瞪了蔡助理一眼，后者尬笑，然后心虚地低下头。
说好的只需要一个背影，现在竟然还要剪头发？
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？
“那就剪吧，记得手下留情。”顾雅蔓深明大义。
秦书桓了然，笑着对化妆师说，“带她去化妆，象征性地剪一下就行，长度不用变。”
顾雅蔓顿时松了一口气，而韩珍茵却在窃喜顾雅蔓试镜成功。
顾雅蔓换完衣服，发型师将她按进椅子里，抄起剪刀开始修剪她的头发。
其实这几年顾雅蔓很少打理自己的长发，但发质却一如既往的好，剪了确实可惜。
刚修剪完头发，韩妃儿就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你刚才的演技杠杠的，很多人都赞不绝口。”
韩妃儿貌似很喜欢听助理说这些奉承的话，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。
顾雅蔓和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，听到助理说，“这个替身长得真好看。”
韩妃儿冷哼，“再好看，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！”
助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连忙补救，“对啊，长得好看也只是摆设，像你这样活得精彩才是真正的实力。”
顾雅蔓泰然自若，压根不在乎身后的冷嘲热讽，毕竟这些年什么样的蛇神鬼怪没有见过？
顾雅蔓走出化妆间，秦书桓又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，确定装束没有问题才带着她走到船沿边讲戏。
按理说顾雅蔓只是个替身演员，很多东西其实并不需要知道，但秦书桓还是细致地讲解了一遍，甚至连镜头可能会扫过的角度都为她分解的清楚到位。
顾雅蔓将自己代入到角色中，甚至想象成女主角。大概是缺乏舞台经验，想着想着就有些天马行空了。
秦书桓见她走神，冷不丁地开口：“你听明白了吗？”
“明白了。”
顾雅蔓瞬间回神，但脑袋却是空白一片，再次看向秦书桓的眼神多少有些心虚。
秦书桓退后一步，紧跟着冲顾雅蔓做了个邀请的手势，“那你先试一下。”
顾雅蔓诧异道，“现在就要跳水吗？”
“怎么，还不能跳？”秦书桓突然笑了。
能跳是能跳，只是顾雅蔓没想到会那么快。
她没有过表演经验，莫非导演就不怕她给演砸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