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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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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、昨天发生什么事?”她下意识地拉高了被子,脸色在瞬间转白,并开始在被子里<imgsrc="image/ru2jpg">动着往后靠,目光却紧紧被锁在他带着邪笑的黑眼瞳里。

看见她向后退缩,封律的微笑扩大了。

他于是更往前向她靠近,干脆用双臂将她环锁在床头与自己的胸怀间,继续暖昧地在她耳畔道: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夜,你想还能发生什么事?”

说着,他挑起她一继发丝,凑近鼻端>吸>闻她的发香,然后才又展开一个恶魔般的诡笑。

“昨夜…你可热情得很呢!”

听见这话区亦翎简直像触电了一般,她用力一把推开他,大叫:“骗人,你骗人!我不可能这样!”她用力闭上双眼,两只手也捂住了耳朵直摇头,像是电影中拒绝恶魔诱惑的人一般——不能看恶魔的眼、不能听恶魔的声音,否则会被迷惑!

不知是他给的刺激过大,还是他刚才抚着她的额际发生了些许效用,区亦翎此时已经能好好的大叫、摇头而不觉头痛欲裂了。

“事实胜于雄辩。”她戏剧化的反应实在让人百看不厌,也因此让他很难收手,只想让玩笑继续下去,看她还会有什么惊人的反应。

虽然区亦翎捂着耳朵,但其实他所说的话她是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里,因此她放下捂在耳旁的手,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充满泪水的大眼盯着他看,模样又开始像只乞怜的小狈儿。

“…你骗人的对不对?”她微弱地开口,泪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。突然,她又大叫:“你一定是骗人的!”接着她就从床上一跃而起,向外跑去。

她跑出了房间,才发现自己是站在一间装饰优雅古典的别墅里,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则一扇奇大无比的落地窗,从二楼直落到一楼;巨大的玻璃窗被分成一格格的,窗外的景象是一整片的深蓝色大海,景色壮丽极了!

她睁大了眼、也忘了要流眼泪,只是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。

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为什么一觉醒来她会出现在这里?她完全想不起来!

“美吗?”封律跟出了房间,此时他已穿上白色的浴袍。

穿上晨袍的封律掩去了一身精硕的肌肉,自然也掩去了那种野性的不羁。但此时的他模样潇洒迷人,有居家男子的休闲气息,但又透着蓄势待发的魄力,仿佛是将一头猛兽小心地隐藏在他文明的身体里般,而他此时的微笑不再透着刻意的邪气,却不经意流露慑人的>吸>引力。

区亦翎正惊讶于这一片巨大的美景,冷不防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,她立刻惊慌而机警地回头,看到的正是一个魅力迫人的男人,和刚才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。

她呆愣了两秒,立刻又找回原先的抗拒心情。

“你不要靠近我,我讨厌你!”说着,她就跑下楼梯往别墅门外冲。

区亦翎冲出了别墅才赫然发现,这幢别墅是建在海岸的断崖边,四周一片开阔,什么都没有,像个遗世独立的城堡。

她跑离了房子一小段距离,站在崖边呆立着,巨大的海风狂吹着她的发丝。

站在崖边,她有些茫然地低头看了看不断冲击着断崖的海水,听着操水冲激崖壁的拍岸声,闻着空气中微咸的水气,之后又再回头看了看那高耸的别墅,一种彷佛她不是身在台湾的错觉油然而生。

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?

对,昨天是宸宇哥哥和连馨的婚礼,这让她好伤心、好难过,所以她就到pub喝酒,想来个“一醉解千愁”…她记得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难喝的东西,又辣又烫喉咙,然后耳边又很吵,所以她就离开了,然后好像上了公车、又被司机凶…但是然后呢?

区亦翎抱着头,努力地回想,但接下来的事她竟怎么也想不起来!

为什么会在这别墅里醒来、为什么身边会躺了一个赤luo的男人…忽然,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——为什么她会只穿了一件陌生的衬衫!?

对了,有关于酒的话好像不只有那么一句“一醉解千愁”——虽然那是骗人的——还有一句话就是:酒能乱性!

原来,是真的!

她愣看着海浪一次次的拍击着崖壁,看着看着,她忽然蹲下身把头埋在膝头上,在断崖边上开始放声大哭。

她真是世上最不幸、最可怜的人了!

自己最喜欢的人在昨天娶了别的女人,她变得不再是他最关心的女孩了;原本以为这就够悲惨了,想不到之后她竟喝醉酒,还和一个不晓得从哪里蹦出来的陌生男人发生了一夜情,她宝贵的第一次竟然就在她毫无所觉的状况下发生了…

她…她不想活了,她不要活了!

有了这想法,她突然站起身望向直直坠向海面的高耸断崖,海浪冲击着崖壁发出巨大的声响、卷起高高的浪花,看来十分吓人。看着,她忽然又害怕起来,双脚不觉地颤抖起来。

真、真的要往下跳吗?

“没勇气是吗?我来帮你好了。”

正当她还在恐惧、犹豫时,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,之后她就被人推了一把,整个人立刻往前倾去,眼看就要坠崖。她顿时放声尖叫,可想不到下一秒她就被搂进一堵厚实的胸怀里。

封律在她冲出别墅时,就已悄悄跟至她身后。虽然他开她玩笑,但可不希望她玩命,若往这断崖一跳,恐怕连尸首都找不着。

他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,看她呆愣地望着海、看她放声大哭、看她想死却又怕死的望着断崖犹豫…看到这儿,他已经确定她不会轻生,因为她根本没那勇气。

不过他还是要杜绝后患,所以他得再开她一个可怕的玩笑。

那种以为自己要坠崖的可怕感受吓坏了区亦翎,所以当那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自己时,她是紧紧地攀住了它们。

她死命地捉牢了护住自己的这双臂膀,等到稍微有些力气时,她才回过身来怒瞪着这可恶的男人。

“你…你谋…谋杀啊!”虽然她是“怒瞪”着他,可是她的身体却还不住地打颤,就连牙齿也格格作响,说话自然结吧。

“我是在帮你呀,你不是想自杀吗?”说话的当中,封律已拖着她向后退了几步,将两人带至离断崖远些的距离。

“我…我想自杀是一回事,可…可是你刚才根本是谋杀!”她又怕又气地叫着,但也渐渐镇定下来。“你是不是担心昨夜的事我会要你负责,所以想杀人灭口?放心,我才不屑要你负责呢!”说着,她高傲地白了他一眼。

封律实在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会单纯到这种程度,连究竟有没有发生亲密关系都可以任人说了就算,也不想想,若真要发生了关系,她还会穿着衣服吗?

他可不是那种亲密之后还有闲功夫替人穿衣服的人,如果真发生了什么,她绝对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。

还有,她说要自杀,却言不由衷地紧捉着他不放,到现在还在发着抖,实际上根本怕得要命,真是太有趣了!

而他现在好像是开她玩笑、捉弄她上瘾了。

“哦?那是什么人昨晚揪住了我的领子,强要我娶她啊?还说什么不娶,会是我的损失呢!”他搬出昨夜她的醉话来堵她。

“绝对不是我!”她一口否认。反正,她又不记得!

“这么笃定?”他挑了眉,又扯起邪恶的笑容睇看着她。

被他这笑容、眼神一逼视,区亦翎心跳当下漏了一拍。

“好,就算我曾经说过好了,那你这个相信醉话的人就是个傻瓜!”虽然他逼人的目光让她呼>吸>不顺,但她的嘴还是伶利得很。

“好啊,那我情愿当傻瓜,既然你话都说出口了,不该负责吗?就算你不想对自己说的话负责,总该为昨夜的一场缠绵负责吧?”再一次,他扩大了那恶魔般魅惑人的微笑。

“你——”区亦翎瞠大了双眼,无法相信这种话会由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!“这…这种事不都该是女人哭着要男人负责吗?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!”“现在社会讲究女男平等。”他轻易驳回。

他的话让区亦翎一时语塞,也让她气得想捶人,而就在这时她才忽然惊觉两人竟如此接近——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紧紧地抱搂着自己!

“你…你放开我,谁准你一直抱着我的?”她推开他,鼓着腮帮子瞪住他一脸的笑意。没法回堵他的话,她只好采取另一种方式让自己理直气壮地大声骂人。

难怪她会觉得呼>吸>不顺,就是因为他抱得太紧了!

“我抱你,是因为怕你坠崖。”虽然抱着她的感觉愈来愈好,但他也没有阻止她推开自己的动作,只是依然带笑看着她漂亮的怒容。

真不可思议!她生气,可是却不减损任何一分美丽。

“我会坠崖还不是你推的?你还敢说!”他说的是什么鬼歪理嘛!

“如果我不推你一把,你又怎么会知道坠崖的可怕?我可是帮你断了自杀的念头呢!”他轻松道,但说的确是不争的事实。

封律的话让区亦翎一震。

“谁、谁说我真的要自杀了,我只是在那儿看风景。”虽然他的话在瞬间让她有种震撼的感觉,甚至在瞬间对他另眼相看,觉得他不那么讨人厌了,但拗脾气的她还是不甘心就此示弱。“反正,一切都是因为你,我讨厌死你了!”

看她瞪自己瞪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,封律于是收回那种激她生气的邪气笑意。

虽然逗她是件惹人开心的事,但再下去就不好玩了,毕竟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,把人逼得气坏了就不是开玩笑,而是恶劣了。

“好了,不闹你了,先回别墅里换衣服,我送你回台北。”他收敛起笑容,换上平时没表情的冷淡模样。

他的工作连一点进度也没有,他却还有心情逗着她玩,甚至愿意亲自开车送她回台北,看来他真是挺喜欢这半路杀出的小醉鬼哩!

既然如此,那她的提议倒是不坏——娶她,或许真的不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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